第(1/3)页 事实证明,沈守玉这句话,纯纯是为了听江吟讨饶。 抑或给她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,看她为了这点希望挣扎,最后又落于一场空。 ……值得庆幸的是,那药与江吟下给沈守玉的药不一样。 否则,她几乎要怀疑,沈守玉已经发现了她的小动作,是在有意报复她。 难受的是……沈守玉的药药劲似乎更足些。 整整一夜,江吟浑浑噩噩,昏昏沉沉,像条搁浅在烈日下的鱼,又渴又热,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没有一处不难受,却得不到半分纾解。 她本也不愿意哭,只是实在忍不住。可惜呜呜咽咽哭了一夜,哭到口干舌燥,嗓子嘶哑,眼泪打湿鬓发,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与脖颈,沈守玉也没有因此动容半分。 ……真真是想死死不了,想动动不了,想睡睡不着,想晕过去,也做不到。 沈守玉倒也耐心,她难受一晚上,他便陪她一晚上。 直至天边露白,江吟实在没了力气,他才好整以暇地起身上前,好心为她解了药。 从桌案上下来的时候,江吟的后背全是淤青,四肢酸麻到吃不上一点力,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,虚汗淋漓,狼狈不堪。 她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,偏又吊着一口气,活了下来。 ……沈守玉说得对,他的钱,确实不好赚。 新月进来服侍江吟沐浴时,一句话都不敢说,到快走的时候,才悄悄安慰她:“公子平日里不会这样的,姑娘忍忍……过几日就好了。” 江吟没力气,胡乱点头,心里只想,等不了过几日,她也该走了。 这钱,她赚不了,她还不想死。 …… 许是因为一夜未眠,江吟回到床上时,沈守玉也跟着她躺了下来,并顺手将一叠银票放在了她枕边。 横竖苦头都吃了,不拿白不拿,江吟也没有拒绝。 而对方已经餍足,与她并无任何多余的交流,睡得端正,很快便呼吸均匀了起来。 江吟又困又累,也沉沉地睡过去。 中间她被新月唤起来用膳时,沈守玉已经不在了。一直到次日早上,他也没有出现。 这段时间里,江吟开始认真琢磨,要如何逃出去。 她看过了,屋门依旧是上锁的,外面有人守着,断不可能是生路。 唯一的希望,便是窗户。 沈守玉的暖阁在醉仙居五楼,上面还有三层,基本都是私人居所。 窗户外面,有半截凸出去的红瓦屋檐,沿着屋檐,能通向五层的其他房间。 第(1/3)页